这个月的水费账单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我脸上。
电子账单上那个鲜红的“874.3元”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把手机递到陈斌面前,他正陷在沙发里,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,耳机里传来激烈的厮杀声。
我拔掉他的耳机,他才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。
“又怎么了?”
“你看看。”我把手机屏幕几乎贴到他鼻子上,“八百七十四块三。陈斌,我们家是两个人,不是开澡堂子的。这已经是连续第三个月水费超过五百了。”
他只瞥了一眼,就把头转了回去,重新戴上耳机,嘴里不耐烦地嘟囔:“多大点事儿,交了不就完了。你就是神经过敏,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累不累?”
鸡毛蒜皮?
我胸口一股无名火“蹭”地一下就蹿了上来。
过去三个月,为了节水,我把洗菜水存起来冲马桶,把洗澡时间缩短了一半,连洗衣机都攒到满满一缸才舍得开一次。
可结果呢?水费不降反升,仿佛一个无声的嘲讽。
陈斌的轻描淡写,比那张账单更让我心寒。
我们结婚三年,他永远是这样,对家里的一切开销漠不关心,觉得我计较这些就是小家子气,是神经过敏。
他总说:“男人负责赚钱,女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可他一个月税后一万二的工资,刨去房贷车贷,剩下的也就够我们俩紧巴巴地过日子。
我不是全职主妇,我也有工作,我一个月七千块的工资,大部分都贴补了家用。
我计较的不是钱,是这种付出被视作理所当然的憋屈。
夜深了,陈斌早已在卧室的床上鼾声如雷。
我却毫无睡意,坐在客厅里,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
两个人过日子,一个月到底能用多少水?
我打开手机搜索,一个家庭的正常月用水量,大概在10吨到15吨之间,水费绝不可能超过一百块。
而我们家,这个月用了将近一百吨水。
一百吨,那是一个小型私人游泳池的容量。
荒谬,太荒谬了。
我猛地站起来,走进厨房。
我们家的水表在楼道里,但总水阀在厨房水槽下面。
我蹲下身,费力地拧动那个许久未动的、覆着一层薄锈的总阀,直到它被彻底关死。
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。我能听见的,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,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。
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水管上,闭上眼睛。
一秒,两秒,十秒……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神经过敏时,一阵极其细微、却持续不断的“嘶嘶”声,穿透了死寂,钻进了我的耳朵。
那声音,像是水流被强行压过某个狭窄的缝隙,带着一种不甘的呜咽。
声音不是从我家水管里传来的。它的源头,在墙的另一边。
隔壁。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。
我慢慢直起身,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衣。
隔壁住着一对姓王的夫妇,搬来一年多,平时见面也就点个头。
王太太是个嗓门很大的家庭主妇,总爱在楼道里炫耀她老公多能干,儿子多聪明
王先生看着倒是文质彬彬,戴个金边眼镜,可眼神里总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。
他们……在偷我家的水?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再也遏制不住。
我冲进书房,翻箱倒柜,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抽屉里,找到了那个被我遗忘许久的红色封皮的小本子。
《电工证》。
封皮上,我爸的名字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。
我爸是个老电工,干了一辈子,最常对我说的话就是:“丫头,手艺是自己的,谁也偷不走。电路和人心一样,看着复杂,其实都有规律可循。只要你够细心,再隐蔽的暗线,你都能给它揪出来。”
他去世后,我继承了他所有的工具和这个证。
陈斌总笑我,一个做行政的文员,留着这些叮当作响的破烂有什么用。
我摩挲着电工证粗糙的封皮,暗管?
他们不是喜欢占小便宜,喜欢偷偷摸摸用水吗?
行。
我今晚就动手,让你们家的马桶,从此和我的洗澡水,实现一场永久的“惊喜联动”。
小说《偷水?我反手送恶邻居坐牢》 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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