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传来仪器规律的“滴滴”声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，刺鼻得让我有些反胃。

我试着动了动手指，发现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，冰凉的液体正缓缓流入我的血管。

“小乖，你醒了！”

顾景琛的声音突然响起，带着一丝颤抖和惊喜。

我转过头，看见顾景琛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，脸色苍白，眼下一片青黑，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。

顾景琛的头发凌乱，衬衫皱巴巴的，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，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。

他见我醒来，立刻站起身，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，力道大得让我有些疼。

他的手掌冰凉，指尖微微发抖，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愧疚。

“小乖，你终于醒了，我、我以为......”顾景琛的声音沙哑，眼眶通红，像是随时会哭出来。

我看着他，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。

那些曾经的温柔、期待和爱意，仿佛过眼云烟。

我抽回手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声音平静得像是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：“顾景琛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顾景琛的嘴唇颤抖着，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：“不......小乖，你不能这样，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......”顾景琛跪在病床边，双手紧紧抓住床单，指节发白，声音哽咽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相信苏晚晚，不该伤害你......我、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......我以为你死了......”顾景琛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床单上，却滴不进我的心。

顾景琛抬起头，看着我的眼睛，期待从中看到一丝爱意：“小乖，我爱你，我真的爱你......我不能没有你......”我看着他，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。

我闭上眼睛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顾景琛，我爱的不是你。”

顾景琛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顾景琛猛地站起身，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：“不......你不能这样，小乖，你不能这样对我......”顾景琛猛地松开我，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，力道大得让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。

“对不起，我真的知道错了......”顾景琛已经快说不出话了，抬手又是一巴掌，“我不该伤害你，我不该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