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竖屏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3-12 11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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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迈出两步,忽的手腕一紧,她被一道巨力拉着后退。

后背处传来一阵震颤,低沉好听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,“姜二小姐何必急着走,宴席刚刚开始,惩戒也不急在这一时,你说是吗?姜家主。”

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姜施伯说的。

姜施伯哪敢说不,忙献媚笑道:“自然,姜宛莫要不识趣,九郎让你回来便回来,祠堂改日再跪。”

姜宛喉间哽出一口老血,盯着手腕处的手,恨不能咬下一口肉来。僵硬扯起唇角,佯装羞怯后退挣脱男子束缚,怯生生道:“是,都听父亲的。”

祠堂明日再跪也可,只要明晚她不出现在谢九郎房中,命运就会被改写。

谢九郎看着空落落的掌心,指尖摩挲,回忆刚刚触及女子肌肤的感觉,冰凉细腻,仿若一尊冰雕美人。

挥手招来侍从,低声交代了两句,抬脚回到座位。

宴会继续,姜家女一个接一个献上才艺,钟鼓声响,院中莺莺燕燕使尽浑身解数各显神通。

姜宛在角落如坐针毡,对面的视线如刀子般落在她身上。

她不敢抬头,只能盯着桌上的蚂蚁玩。

恶趣味的拨弄下一颗葡萄挡住蚂蚁去路,看它们在葡萄下急得团团转。

对渺小的它们来说,这颗葡萄就像座大山,无法攀越。而她则是掌控它们命运的神。

蝼蚁与神……姜宛心神震动,何为蝼蚁?何为神?

只要能力强到足以压迫这个世界,那便是神!

若她变的更强呢?是不是就能跳脱这方泥潭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
忽的身上一沉,纯黑色狐裘披风被稚儿披在她身上,“九郎特意命人送来的,小姐穿上吧,不然那小厮不肯走呢。”

熟悉的松香味令姜宛皱眉,这是谢九郎的披风,世间仅有两件,一件在他手中,另一件在皇宫。

谢九郎究竟想做什么?难道他当真看上自己了?

不,绝对不可能。

上一世他分明说过,此生最厌恶姜家女,若不是姜施伯动了手段让他们有了肌肤之亲,他如何都不会娶她。

但现在这样又是为何?姜宛柳眉紧蹙,一时间思绪翻飞,愣愣失了神。

“小姐,小姐?家主唤你呢。”稚儿连唤了几声,见她没反应忙推了推她肩膀,小声提醒。

“啊?”姜宛抬头,四周一片寂静,一双双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对面谢九郎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
姜宛抿了抿唇,好诡异的气氛,发生什么了?

扭头看向稚儿,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稚儿尴尬咧嘴,伏在她耳边小声解释,“大小姐提议比赛射箭,拔得头筹者可掌管城西胭脂铺一年,家主问你是否同意比试。”

姜宛眼前一亮,“可有说盈利如何分配?”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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